那天,是周日,天气有些闷热,看起来就要有一场大雨,从我中午去公司时就一直这样,不知道这场雨要憋多久,背着电脑,拖着沉重的脚步, 想着这个周末的焦躁不安,想着生活、事业本该有的恒心,隐隐地感觉到爱情带来的后遗症。塞着耳塞,拉着QQ音乐的本地歌单,有些腻味那些旋律的烦躁被工地上嘈杂的机器轰鸣声放大到拽下耳塞。 走进常去的那家酒吧,点了一杯常喝的教父,一口干了,又续了一杯。
旁边坐着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奕奕的长者。
我们微笑对视一眼。他看出我那勉强的笑,他的眼神看到我的不安。
我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开始聊的,竟然老朋友一般说起那些往事来。
他那慈祥的微笑,我想起了爷爷,只是爷爷慈祥的微笑背后始终没有对我的关怀。
他安静地听着我的唠叨,然后他讲起了关于他的那些年轻时的那些事。

他是个日本人,他说了日本民间的一个故事“在深山里有一种蛤蟆,它长得特别丑,人们抓到它之后把它放在镜前,蛤蟆看到自己的丑样不禁吓出一身油,这种油,也是民间治疗烫伤烧伤的珍贵药材。”
他年轻时是个淘气的孩子,是个武痴,一心想成为英勇的武士,他有个还算显赫的家庭,父亲曾经是个将军,他有个矛盾的哥哥。
那位呵护他,引导他走入电影,带给他启蒙,给他无数思考却英年早逝自杀的哥哥。
我想起了另外一个想要当导演的他,他写过的童年的回忆中有电影一般的情节,是因为我在特别的心情下看的才有特别的感触么?
回到那位爷爷,他叫黑泽明,我想称他为泽明君。
听过这个名字,却不曾看过他的电影。
他没有表达过儿时有过当大导演的雄心壮志,故事和情节好像是既定的命运慢慢地就到了这一步,包括他的妻子也像是个巧合。
我被自己的浮躁吓到了,我甚至无法安静地复述那些故事,只想寥寥表述我的心情,草草结尾,我特别理解他的哥哥,整个故事中,他的哥哥在我脑海中留下的印象最深。
他提到的情感基本是平淡的,他的热忱在他的电影事业中。
他对恩师的情感,我想起了初中的陈老师,始终游离在边缘地带的我总是不得不带着面具面对陈老师,但他似乎已经是我心理上最亲近的长辈了,即便如此,我也没有过勇气倾诉那些厌世的情绪。
我写的那些都不是我想写的,我被某种模式限定住,挣脱不了。
后来我去看了他特别提到的那部电影“罗生门”。
他用电影表达了他自己,他用电影倾诉了自己内心的矛盾,对人性的理解。
书本封面的照片里的那个有些严肃认真的脸远看是微笑的。
我只是看了一本娓娓道来的自传而已,想照照镜子里的自己,意识到脆弱的自己需要为自己化妆。